用什么样的视觉logo元素来表达设想,计划,在不同的时代,标准就不一样,而在当代,成功设计的案例都在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旧元素,新组合。设计,顾名思义,就是设想,计划,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每做一件事都要设计,但是,光有设想,计划可不行,你必须要用视觉元素来表达你的設想和计划,让看的人通过这些视觉元素了解你的設想和计划,这才是我们设计的定义。 设计这个词在当代应用的领域越来越广泛,从建筑设计到广告设计,从广告到环艺,从环艺到形象,从形象到影视,张艺谋就声称他导演的《英雄》是设计出来的。
从标志设计来看,早一点的是香港设计师靳埭强先生设计的中国银行标志,就是用旧的元素铜钱同汉字“中”字产生新的组合。从近一点的来看,深圳设计师陈绍华先生合作设计的南京申奥标志,就是用旧的元素太极拳动作造型与奥运会五环产生新的组合。从海报上来看,第七届中国广告节全场大奖巨能钙平面广告作品就是以一个旧元素油条与骨头的外型产生新的组合。靳埭强先生今天有如此的国际地位,主要是他的海报作品使用了中国传统水墨与现代几何产生新的组合。
我们一直把这个思维用在实践和指导学生上,虽然有时也画点油画,但对当代艺术了解不多,可是有人声称回国后的陈丹青被当代艺术遗忘,他画的一组静物画册是临摹,嫖窃。这种言论使我有点纳闷,这并不是因为陈丹青是我尊敬的艺术家,而是这组静物正是应用了当代设计的思维——旧元素-新组合。具有非常强的当代艺术的特征。旧的画册,旧的纸张,旧的名画,而陈列的方式并不是一个道具,而是一种展示的,阅读的,交流的,敬仰的全新组合。嘎呐国际广告节,莫比广告节,纽约广告节,还有台湾的广告金像奖中的获奖作品都在遵循着这一原则,同时,这一原则也是南京麦肯光明总经理,几大国际广告节华人评委莫康孫先生一直提出和倡导的广告视觉思维原则。
再来看看陈逸飞先生的油画,旧的服装,旧的家具,旧的乐器,而人物的面孔却是现代的,这种全新的组合也正是运用了上述原则,正因为如此,他的作品才有如此高的身价,而有人却说他是投机取巧,是个商人画家。 我们来看,被戏称为“四大天王”旅居海外的中国当代艺术家蔡国强,俆冰,黄永砯,谷文达,他们的作品也是遵循这个思维原则。 其实,这个原则不仅在油画上,而且再国画,雕塑,装置,行为等领域,成功的作品几乎都是如此。
蔡国强:“收租院”,一个过去的具有社会主义代表的雕塑,通过新行为方式,展示他的制作过程。“草船借箭”,一个旧的成语,通过一个装置产生新的组合。“火药装置”更是如此。
俆冰:“猴子捞月”,一个中国古代民间寓言故事,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文字变型成猴子,组合成一个新的装置,寓意“忙来忙去一场空“,他的一系列“文字游戏”,都是通过对文字的解构,进行装置,是对文字现有的概念进行新的改组和调整。
黄永砯:“银行沙子”一个旧南京1923年建的汇丰银行,用沙子堆积,产生新的组合,以此来表达金融是临时性的,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谷文达:《碑林——唐诗后著》,唐诗,碑林非常旧的元素,而内容却是唐诗英译本《翡翠山》的英文声韵来选择同声字译回成汉语,以此来表达不同的人种和文化的混杂与杂交等后文化和后殖民现象。而他的作品《联合国》,《墨术》,《艺术。中国百词》也同样遵循了这样的思维原则。
反观我们当代国内的某些所谓的行为艺术,并没有遵循这些原则,如:遭到众多指责的吃婴儿行为,还有从牛肚子爬出来的行为,原因何在?依我看,其原因就是他们用的元素是新的。
以上观点仅仅是个人的一点看法,不够成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设计的领域在扩大。绘画,雕塑,装置,行为艺术都是设计艺术,电影,电视剧也都是设计艺术,只是表现手段不同而已。《还珠格格》《康熙王朝》《流星花园》就是遵循旧元素新组合这种思维方式而设计出来的,可能导演不自觉的运用了这种思维方式,但它们高收视率还会有其他原因吗?张艺谋的《英雄》肯定也是设计出来的,旧元素是秦始皇,剑客,侠士,那我们就等着看他是如何进行新组合的。
如果真要把艺术同设计分开的话,那就是,艺术的设想计划更多的是精神领域,而设计的设想计划更多的是物质领域,但是物质和精神能分开吗?
除了绘画,雕塑,装置,行为,电影,电视剧这些,我们再看看身边的建筑,身上的服装,居住的环境,家里的装修,不都是在自觉和不自觉的运用了这种设计思维吗?
用设计的思维看当代艺术,而当代艺术都是在设计吗?
范迪安先生前不久提出来当代艺术是“旧邦新命“,应该也就是这个意思,这种提法本身就用了旧元素,并且进行新的组合。
那为什么要旧元素新组合呢?
众所周知,现代艺术是反古典,反传统的,也就是反旧的,而后现代又是反现代的,既然反现代就意为着又回到旧的体系中去,这显然不符合艺术规律,后现代就选择了折衷的办法,把古典的和现代组合。
旧的元素新的组合就是后现代的思维方法。
并不是所有的旧元素都可以拿来组合,在选择这个旧元素时必须考虑它有没有普遍性,比如,上述“四大天王”所用的元素汉字,火药,书法,唐诗,寓言,碑林都有普遍性,这些不仅具是本民族的普遍性,同是也具是国际的普遍性。
同样,如果陈丹青用的是不知名画家的作品画册作为“静物”,他的作品不可能引起关注,因为知名画家具有普遍性。
再比如,上述第七届中国广告节全场大奖作品,油条在国内具有普遍性,而在国外并没有普遍性,因此,他只能在国内拿奖,如果拿到国外,恐怕连入选的机会都没有,这也就是中国的广告在嘎纳广告节连连失败的原因,如果把油条换成薯条,我看,拿到广告节上去肯定会来一个“零的突破”。
我们再看陈逸飞的作品,他选择的旗袍,既有民族性的普遍性又具有国际性的普遍性,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他必须有新的组合,也就是说,如果人物的面孔也是那个时代的,他画的再写实,也是古典画派,而古典画派到了伦伯朗那里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怎么会有他的位子。
这里就说到新组合的问题,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说从牛肚子爬出来不是当代艺术的问题,因为这种行为不仅元素是新的,而且组合也是新的,这跟当年杜尚先生把小便池放在展览馆,道理是一样的,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现代艺术,是过时的,如果他比杜尚先生早一天干了这件事,那中国的艺术史,包括世界艺术史都要改写了。还有这种组合不是并列关系,而是兼容关系,二个元素应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太极拳和奥运五环,如果把太极拳换成碑林,书法,就产生不了兼容关系,不兼容就谈不上新的组合,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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